佛法在世间，不离世间觉 

    ——浅析《六祖坛经》的破迷思想

林如实

        学佛者认为佛教有显宗与密宗，有净土宗、唯识宗与禅宗等等，而以《六祖坛经》为佛教禅宗典籍。纵是禅宗，又有临济、沩仰、曹洞、云门、法眼等南宗禅流派之分，佛门之多宗，不离中道自性，若离此中道自性，虽说佛却是附佛与迷佛，或谤佛与毁佛，因为不识自性佛，偏离中道义，即是曲解佛义，不合佛传。佛法心传自有真，而一部佛教史本是良莠并存，真假同在的历史，佛门中人尽说不皈依旁门外道，而佛门中人不得佛法真传而落入旁门外道者不在少数，合儒道释为一夏的三一教称此类人为释氏者流。“释氏者流，岂惟断弃伦属而为释迦之异端哉？然亦有著相而执而不化者，有著空而流而不返者，有捨身以事佛者，有设斋以饭僧者，有不养不杀而慈悲者，有不坐不卧而立禅者，有咒水默诀以驱群魔者，有枯坐诵经以觊多福者，有持戒定慧而望解脱者，有祛贪嗔痴而思清净者，有生而愿超西域者，有死而愿登天堂者，如此者流，难以悉举，要皆外心性以为佛，而非释迦之所谓佛也。”（《夏午真经·夏统持经卷三》）三一教认为心法真传皆不离自性，学儒者不离自性孔子，学道者不离自性老子，学佛者不离自性释迦，而今乃至西来之基督天主教与中东之伊斯兰教，亦是不离自性耶稣与自性默罕默德，所谓上帝天主真主如来皆自心性中会其真。三一教创立者林龙江先生参学《六祖坛经》之后著《坛经讯释》（见《林子三教正宗统论》第八卷），《坛经讯释》与《林子三教正宗统论》第八卷的《佛菩萨义》与《见性篇》、第三十二卷的《性空宗旨》皆是直指佛性之真义，即佛即性，不识自性即是不识真佛。六祖惠能传禅宗妙趣真旨，开东山法会，指明“自心归依自性，是皈依真佛”“学道常于自性观，即与诸佛同一类”“佛法在世间，不离世间觉”，法音法语恒绕耳际，永存心间，而学佛者多有迷而不返者，是亦可哀怜而悯恤者也。现以《六祖坛经》为学习佛法教材，浅析六祖惠能师的佛学破迷思想，以醒世之学佛者，若言论不合佛之真义，愿聆听大德教诲以醒心。

一、破念佛迷

当前佛教界有净土宗法师教信佛者念阿弥陀佛即往生西方极乐世界，说是念佛是现在最为简便法门，迷者念之于口而不辍，虽口干唇躁而不敢稍懈，为求将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也。惠能师在开示般若实义时说“‘摩诃般若波罗蜜’是梵语，此言大智慧到彼岸。此须心行，不在口念。口念心不行，如幻如化，如露如电。口念心行，则心口相应，本性是佛，离性无别佛。”（《六祖坛经·般若品第二》）虽说的是口念般若，但与口念阿弥陀佛无二般，惠能师说其口念般若者若心不行，不识自性般若，推及之，也可说念佛者口念阿弥陀佛，若心不行，亦不识自性阿弥陀佛。口念本无非无过，但心行为是为真，心口相应，方会即性即佛，即六祖所言“本性是佛，离性无别佛”是也。

在《六祖坛经·决疑品第三》中，有刺史直问俗僧念阿弥陀佛愿生西方得生彼否。惠能师开示真言“凡愚不了自性，不识身中净土，愿东愿西，悟人在处一般”，指心为土，即俗人所谓心地也，身中净土即心净佛土净，即惠能师所引佛言“随其心净，即佛土净”，问念佛者心灵是否存有一片净土圣地？心存净土圣地，即是心善，心若不存净土圣地，即是不善。恭聆惠能师之言“善知识！若欲修行，在家亦得，不由在寺。在家能行，如东方人心善；在寺不修，如西方人心恶，但心清净，即是自性西方。”，修行者也当明真修行不在于在寺为僧而离世求佛，尽在“自心地上，觉性如来，放大光明，外照六门清净，能破六欲诸天。自性内照，三毒即除，地狱等罪，一时消灭，内外明彻，不异西方。不作此修，如何到彼？”“若不作此修，剃发出家，于道何益？”且在家修行只须依“心平何劳持戒？行直何用修禅？恩则亲养父母，义则上下相怜。让则尊卑和睦，忍则众恶无喧。若能锁木出火，淤泥定生红莲。……”之无相颂即可也。心之平直与行之恩义、忍让，即三一教教以人内持心法与外尽伦常，三一教与六祖之教导同出一大道也。

惠能师在《坛经·定慧品第四》中引净名经“直心是道场，直心是净土”，且言“一行三昧者，于一切处行、住、坐、卧，常行一直心是也”。直心者，岂非真心吗，真心是性，直心者，岂非孟子所言直养而无害？善养浩然正气，性与命之合于其中也，“天命之谓性”，天之所命所赋于我者性也，本善至善也，由本善而复返于至善者，修行者以至德大德同归西方极乐也。此净土岂外此直心真心？真心真意为真土净土，“心是地，性为王，王居心地上”，佛教之净土宗若不能指心为净土而外求净土，岂不外自性而求佛往西方吗？惠能师言“不悟，念佛求生，路遥如何得达？”后便与诸人移西方于刹那间：“佛向性中作，莫向身外求。自性迷，即是众生；自性觉，即是佛。慈悲，即是观音；喜舍，名为势至。能净，即释迦；平直，即弥陀。”念般若、念弥陀、念净土，当念于自心自性，以口念而能得般若、弥陀、净土，恐非佛法心传也。所以六祖言“迷人口念，当念之时，有妄有非”。三一教教人持艮背心法，若先念“三教先生、孔老释迦”，不过止外念之妄与邪，而内念犹妄也，教人心念“三教先生、孔老释迦”为内念，始而有“三教先生、孔老释迦”之念头以相助，继而忘之而无念，所谓内外两忘勿忘勿助，即老子之绵绵若存也，道家持心法之真师说是坐忘，是也六祖所开示的“我此法门，从上以来，先立无念为宗，无相为体，无住为本。”儒家之《大学》所曰“正心”正此勿忘勿助之心也。儒道释夏真传不外从自心自性上谈玄论法。念者，本与心有关，不与口相关，故说迷者口念，悟者心行。

二、破念经迷

 三一教经典《林子三教正宗统论》第二十八卷有一文《念经辩惑》，林龙江先生在《念经辩惑·小引》中借“一经师教人以经”的故事直指诵经之敝，即诵经望仙佛来度。经本无过，诵经之徒，不明“人人有释老，人人有真经。真经之不知。诵经有奚益”。 林子还说： “若也不能明心见性，不知念佛念心，而朝诵金刚。暮诵圆觉，如此求佛，抑既勤矣，而曰可以证佛果者，余弗能知之矣：甚而至于日夜朗诵华严八十一卷，一字一拜，概百有九万余拜，一日千拜，概千有九十余日，如此求佛，抑既劳矣，而曰可以证佛果者，余弗能知之矣”。《六祖坛经》中也多有涉及念经的人与事，不管是正面事例或反面事例，学佛者当细心思量，明以参之而不惑。

正面例子当属惠能师闻经开悟之事，惠能尚在家打柴为生，买柴“得钱，却出门外，见一客诵经。惠能一闻经语，心即开悟”，及至黄梅五祖为其说金刚经，至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，惠能言下大悟，一切万法，不离自性。遂启祖言“何期自性本自清净，何期自性本不生灭，何期自性本自具足，何期自性本无动摇，何期自性能生万法”。讲经诵经有悟而启人者，讲经诵经有迷而误人者，五祖弘忍为六祖惠能讲经，悟而启人也，一客诵经，迷而不误人，全赖六祖器利根深，若是根浅器小，诵经千万遍无量劫，不明自性万法尽备，万经同存，即孟子之所谓“万物皆备于我”，诵经求仙佛圣者来度，诚是诵经之敝。诵经求开悟者，也不乏其人，常言道：读书百遍，其义自见。宗教经典经书可读可会，而仅读之诵之，便以为功德，恐不是如此，必待经如自有，印在自心，心领神会之下，谓之心得体会，方名功德。

《六祖坛经》讲经诵经故事还有：⑴印宗法师讲涅槃经。⑵法略之姑为尼，名无尽藏，常诵大涅槃经。⑶僧法达念诵法华经，且自言“念法华经，己及三千部”。⑷僧智通初看楞伽经约千余遍，而不会三身四智，礼师求解其义。⑸僧志道，广州南海人也，请教惠能师言“学人自出家，览涅槃经，十载有余，未明大意，愿和尚垂诲”。其中印宗法师与无尽藏尼姑闻惠能师之法语，心有所悟，印宗法师“见惠能言简理当，不由文字”便明“行者定非常人”，认出惠能师为黄梅衣法传人，衣钵见证，足见印宗法师之慧根久植，机缘成熟，得会佛法心传。印宗法师，欢喜合掌言“某甲讲经，犹如瓦砾；仁者论义，犹如其金。” 且愿事惠能为师。惠能师与无尽藏尼姑对言“字即不识，义即请问”“字尚不识，曷能会义”“诸佛妙理，非关文字”，尼惊异之，告里中耆德云“此是有道之士，宜请供养”，尼姑明心见肉身菩萨，亦是慧根久植，机缘成熟所致也。印宗法师与无尽藏尼姑两人之讲经诵经尚能于经义上探究，而以诵经而生我慢幢、礼不投地、空诵循声的法达却是另类诵经者的代表，然法达闻惠能师偈言后能悔谢而谦恭一切，自认诵法华经，未解经义，依文诵念，不会宗趣。得惠能师开示悟入觉知见，即佛知见，佛，犹觉也。得经义，口诵经，是也无过，切莫以为得经义，为僧不诵经，惠能师指明：“口诵心行，即是转经；口诵心不行，即是被经转。”并说其以后才可名为念经僧。念经僧之名，岂是徒口会诵念经而得名，必待开佛知见，觉悟之后念经诵经方可名之。

今世有博极经书以为高尚之士，以为真学者真修者真行者，学佛者以为博学于佛经为得，学儒者以为博学于儒经为得，学道者以为博学于道经为得，学基督天主者以为日诵《圣经》为得，学伊斯兰者以为手捧《古兰经》为得，问之威音王以前而不知，问之象帝之先而不知，问主之所存所在而不知，问之本根性命而不知，若必以经以书以言而求之索之，大体安可得可会哉。博学者，犹子贡之博学多殖，而问之“一以贯之”却不会其旨其趣，何可胜道哉。孔子教授弟子不过以博学为引子而已，而正心诚意之所存，全凭心意用功夫罢了。三一教创立者林龙江先生言：“故佛纵无书也，而言外别传，可得而知者，以吾心之有释迦在也；佛纵无言也，而意外别旨，可得而悟者，以吾心之有释迦在也。”吾心有释迦，吾心有老子，吾心为孔子，吾心有耶稣，吾心有默罕默德，一切先知先圣尽容寂于吾之真心真性之中而无外，而无分别，而无教名，而无经名。真心真性是真经正经，以此持经，林龙江先生言之“虽不念经，而谓之手不释卷，能持真经可也。”林龙江先生与六祖惠能皆明真经本在于自心，三一教立教于世间，佛教立教于出世间，世间法与出世间法，本是一法体，持心性真经为出世间法，不明心性真经即为世间人。身为世间人，能持心法真经，方是真正意义的出世间。三一教之经《林子三教正宗统论》《夏午真经》会意于自心自性而发之为经为书为言，若学三一教者执著于经书而不明真心真性之根本，而迷于念经诵经讲经中，非三一教之真教导也。常言所道“有口无心”，于各宗教门迷于经书之念诵讲学者，当力戒之勉之，先圣之教诲明明在先，昭昭在上。若有口有心，当于心性源头念一本三教正宗，诵一卷如来真经，教门有三有五有百，经典有梵经丹书圣典千千万万，不离此一本三教正宗，不离此一卷如来真经。

三、破坐禅迷

在佛教门中坐禅者，有以顽空枯坐而为坐禅者，有百无所思而为坐禅者，有不卧不睡而为坐禅者，有仿佛坐姿而为坐禅者，有作佛手印而为坐禅者，有结庐团蒲而为坐禅者，有闭目内视而为坐禅者，诸多坐禅者，以行住坐卧之坐而以为坐禅，佛门有一磨砖为镜之公案，明指打坐不能成佛，犹如磨砖不能成镜，而仍有人以打坐为坐禅之禅僧，坐，与禅与静若相关，禅与静是内在的本质，坐只是外在的形式，若能禅能静者，外在之身体坐与不坐，皆能禅而静；若不能禅而静者，纵形身坐如木像土偶而千万年不动，皆非禅非静者。在此参照《六祖坛经》，以明真禅真静。

在《六祖坛经·妙行品第五》中惠能师示众云：“此门坐禅，元不著心，亦不著净，亦不是不动。若言著心，心元是妄，知心如幻，故无所著也。若言著净，人性本净，由妄念故，盖覆真如，但无妄想，性自清净。起心著净，却生净妄，妄无处所，著者是妄。净无形相，却立净相，言是工夫；作此见者，障自本性，却被净缚”。又云：“若修不动者，但见一切人时，不见人之是非善恶过患，即是自性不动。善知识！迷人身虽不动，开口便说他人是非长短好恶，与道违背；若著心著净，即障道也。”“何名坐禅？此法门中，无障无碍，外于一切善恶境界，心念不起，名为坐；内见自性不动，名为禅。”“何名禅定？外离相为禅；内不乱为定。外若著相，内心即乱；外若离相，心即不乱。本性自净自定，只为见境思境即乱。若见诸境心不乱者，是真定也。” “外离相即禅，内不乱即定；外禅内定，是为禅定。菩萨戒经云：”‘我本性元自清净。’善知识！于念念中，自见本性清净，自修自行，自成佛道。”  观六祖惠能师所论之禅定皆不离心性而禅而坐，自性不动，自性起念，六根见闻觉知，不染万境，真性自性亦常自在，自在者，于第一义不动，禅定者，于第一机不动，此不动者，非于动静相对之静止不动，是动是静，亦不动亦不静，动静同如如，不动不静同如如，是谓如如不动。

在《六祖坛经·顿渐品第八》中有南能北秀之二宗顿渐之分，学者莫知宗趣，各徒众相讥以抬高自家门派，而真师者却不然，惠能师谓众曰：“法本一宗，人有南北，法即一种，见有迟疾；何名顿渐？法无顿渐，人有利钝，故名顿渐”，而秀之徒众，往往讥南宗祖师不识一字，惠能确实不识一字，常请益者诵经让人听，听后作开示，而北宗神秀师所教导虽是贤者所学，有异于惠能所教导的圣者所学，然亦自谦引导徒众：“他得无师之智，深悟上乘，吾不如也。且吾师五祖，亲傅衣法，岂徒然哉！吾恨不能远去亲近，虚受国恩。汝等诸人，毋滞于此，可往曹溪参决。”神秀师依此心此言，亦称是不分门宗之真师，也值得后世宗教界真宗师称赞学习。神秀师也命门人志诚前往惠能师处参学，在参学对照中，也有涉及坐禅之病的内容：师曰：“汝师若为示众？”对曰：“常指诲大众，住心观净，长坐不卧。”师曰：“住心观净，是病非禅；长坐拘身，于理何益？听吾偈曰： ‘生来坐不卧，死去卧不坐，元是臭骨头，何为立功过’”。此志诚原从神秀师所得枯坐之禅也；还有百无所思之卧轮禅师所谓的“卧轮有伎俩，能断百思想，对境心不起，菩提日日长”的断灭之禅，六祖惠能师示一偈曰：“惠能没伎俩，不断百思想，对境心数起，菩提作么长”。还有神会的口头禅之禅，参六祖问之：“和尚坐禅，还见不见？”惠能师以柱打三下云：“吾打汝是痛不痛？”回之，并直指其非“汝言亦痛亦不痛，如何？汝若不痛，同其木石；若痛，则同凡夫，即起恚恨。汝向前见不见，是二边；痛不痛，是生灭。汝自性且不见，敢尔弄人？’”神会小师落于后天二边知见而欲逞辩才却自迷不见自心，是今世辩论者之口头禅，亦是禅学之一大病也。

坐禅，佛门之禅德者多习于禅定者，如《六祖坛经·护法品第九》中有一例：唐神龙年间皇宫内侍薛简奉命驰诏迎请惠能师时说“京城禅德皆云：‘欲得会道，必须坐禅习定；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脱者，未之有也。’未审师所说法如何？”，惠能虽上表辞疾，但也为其指明禅宗旨趣：“道由心悟，岂在坐也？经云：‘若言如来若坐若卧，是行邪道。’何故？无所从来，亦无所去；无生、无灭，是如来清净禅；诸法空寂，是如来清净坐，究竟无证，岂况坐耶？”。对于坐禅，三一教门教导学道学佛学圣的门人弟子，坐而不持心法，与常人所坐无异，是谓坐驰，坐而持心法，虽坐如常人之坐，而心存腔子里，退藏于密，存而不懈，是谓坐禅（佛家语），亦谓坐忘（道家言）。三一教创立者林龙江先生在世五十岁那年十二月“至建阳城外，岳山庵，有万云阳道人，倡人日夜空坐，教主曰：‘静不在坐，坐岂能静。心一无他，是为主敬’云阳大悔，随至城中光孝寺受业”。坐者，外之人形身，内之心性体，同处于真土上，方是真坐真禅真静者，而真土者，即我心之真意诚意也。

林龙江先生创立三一教，破儒道释之迷而合为一体觉悟之学，觉者，从学从见，学而开佛知见而不落于众生知见，即是觉，悟者，吾心也，自心自在，吾心尽备，学经访师印证道心自性。今借《六祖坛经》破迷思想，联系三一教教义宗旨，是也相印证道心自性，三一教之九序心法入门之功的标志是见性，识自本心，见自本性，是为入门，教教宗宗不离此见性入门，离此见性入门，一点灵光不透不明不现，纵学于教教宗宗，尽是外道旁门，所谓外道即是真道之门外，所谓旁门即真道之门边。见性者，何为见性，俗之学者，以见为眼见之见，孰不知，眼见为看见，耳之所听为听见，心之成见为意见，此见性，岂独为眼见之见见，故三一教主言：见性性见，非眼所见。此见性之见，现也，若云雾自开日月自现之现也，若所谓能见何物何景而为见性，或如以“了无一物可见”、“不见一法存无见”之成见为见，为见性，尽如六祖惠能师开导僧志常、破大通和尚以见不见虚空误导人的迷碍所示一偈“不见一法存无见，大似浮云遮日面，不知一法守空知，还如太虚生闪电；此之知见瞥然兴，错认何曾解方便，……”。六祖惠能师心证大道所开示尽是破学佛邪师相传之迷谬，本文所列仅为三大迷而已，《坛经》所破之迷谬还有甚多，如错把福德当功德，错把三身四智作佛之分身看，错把众生认为外之众生而不识自心众生，错把皈依三宝看成是到寺庙拜佛像拜俗僧为皈依三宝，而自性三宝三佛犹不明也。参学《坛经》，当明不以形体色身言皈依，应以心性法身言皈依。以心性法身言皈依，真出世间也，以形体色身言皈依，犹在世间也。以心性法身言皈依，“智者了达，共性无二，无二之性，即是实性。”当在口头上心里头依惠能师：“吾今教汝说法，不失本宗，先须举三科法门，动用三十六对，出没即离两边，说一切法莫离自性。”（《六祖坛经·付嘱品第十》）自然生成中道义，中道义即实性所存，中道义即《中庸》之中道，即今人所谓辩证法是也，凡者见二见对立，智者见性见统一，外道口说不生不灭而心不得常寂，中道口说不生不灭而心得常寂，中道贯一切经法，即是孔子所言的“一以贯之”之道，林龙江先生所言的“道统中一”之旨，道统中一，即是道中统一，无二体二心，只一心一体。

参考文献：《六祖坛经》《林子三教正宗统论》《夏午真经》《林子本行实录》